因此,锡兰认为一部影片是否包含了自传性元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使用,能带给观众怎样的感受和思考。“每一位导演都应该在这个问题上保持警醒。一定不要只是为自己树立一个好的正面的角色,对自己‘狠心’的导演才能做好自传性电影。” 另一方面,锡兰认为,在一些自传性很强烈的作品中,一定会有导演对自己的反省,如何通过导演展现的视角了解导演的精神世界,也是每个观众需要自己找寻的答案。
当下,不少业内人士认为流媒体的迅猛发展会取代影院,锡兰没有这么悲观,“影院不仅仅是播放电影的环境和场所,它能够引导观众达到其他目的。例如人们的社会化需求,这也是能够保持影院健康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且在影院中人们在黑暗的、孤独的、专注的条件下,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影片中。我认为这从艺术与观众互动的角度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技术和数字平台的发展也在影响着电影制作,锡兰认为这一方面是好事,但如果其对电影干预得过多,则有悖于电影艺术的自由精神。“电影的特性还是要靠它的独立精神维持下去,如果这些精神消失了,对人类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拍摄电影需要能量和力量,拍一部电影我至少要付出3至4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独立和自由的创作。我可以回归到拍低成本的电影,但是我想我不会放弃自由的精神。”
文/本报记者 张嘉 供图/锡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