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一项针对腰围的经济学研究发现:从“二战”结束到1970年左右,一个正常人每天的能耗呈下降趋势,走路或者骑自行车去上班的人越来越少,坐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多,到了1970年,我们身体每天的能耗就基本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
但1970年之后却出现另一个巨大变化:我们的食量开始增长,每过十年,我们的日均能量摄入量增长300千焦,于是肥胖成为一个困扰现代人的重大问题。
行为经济学家们发现,更大的盘子、碗甚至是食品柜,都会增大我们的食量。在一个实验中,研究者把一些存放了14天的爆米花,装在不同规格的爆米花桶中分给电影观众,结果拿大桶爆米花的观众,比其他人多吃下38%的过期爆米花。这说明人们往往根据外部信息(我的盘子空了),而非内部信息(我饱了)停止进食。
在一个经济学家小组进行的另一项实验中,他们把10条减肥策略随机分配给实验参与者,最终他们发现最成功的两条减肥策略:坚持用小盘子(直径小于25厘米)进食的参与者,在一个月内平均减掉0.9公斤;贯彻吃饭时禁止看电视策略的实验者,则一个月内平均减掉0.7公斤。
康奈尔大学食物与品牌实验室主任布莱恩·万辛克发现:看悲伤的电影会让你多吃28%至55%的东西;而餐厅中柔和的灯光和动听的爵士乐却会让你吃得更少;所持餐盘的颜色与盘中食物的颜色色差较小的食客,则会比色差较大的食客多吃22%至32%的食物。
除了控制食欲,减肥的另一个关键是健身。经济学家试图通过激励机制让人们保持锻炼。美国加州大学经济学教授尤里·格尼茨等人做过一个实验,他们招募了一些学生,把他们分为两组,一组是“对照组”,另一组是“实验组”,如果实验组的学生一个月内去健身中心健身的次数达到8次,他们就奖励这些学生100美元。
正如经济学家所预料的,实验组的学生都乖乖去健身。然而这个实验的重点是——经济学家们想弄清激励机制能否有助于长期习惯的养成,一个月过去之后,当不再提供奖励,情况又会怎样?
结果令人振奋,即使停止奖励,实验组学生去健身的频率仍然是对照组的两倍,这些简单的激励机制帮助学生克服了惰性,形成了定期运动的习惯,同时也学会了怎么挤出时间运动。
在行为经济学中,损失带来痛苦会比等量收益带来愉悦更为强烈,那么可否让人通过避免损失而非奖励坚持健身。乔治·梅森大学的经济学教授泰勒·考文建议说:你可以向朋友、配偶、运动伙伴等“邮寄保证金”,提前写好支票,如果自己不按照目标定量明确做减肥健身,就得把这笔钱送给对方。
不过泰勒也承认,太多的外部激励能够减少内部动机,如果运动变成一件有规律的失去金钱得到羞辱的事,迟早我们会有完全逃避健身减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