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剧中,白鸽始终在心中坚定地守着一个“刺猬遁地”的故事。那是她短暂相处过的男友为了日后的突然消失所编出来的。他准备了一只刺猬,并告诉她:“刺猬是‘大仙儿’,关不住的。当它想要逃走,就会遁地而去。”尽管白鸽强调自己是一个受过很多情感伤害,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直到男友消失很久后,她都一直相信着这个故事。
拒绝成为那个“白鸽”
白鸽的谐音是“beggar”,意为乞讨者。在剧中,沦为“他者”的女性们或许都曾经成为过一个beggar,把快乐与幸福建力在了对别人的渴求和期待上。
而拒绝成为一只“白鸽”,或许是找到自己,并获得觉醒与成长的第一步。导演温婧着重提到了剧中李力这一角色想要传达的价值:“因为生活里,我有很多忘年交的朋友,我觉得她们给我的感觉,其实是活得都很少女的,永远都有一颗少女心的那种。过去,这些人可能会把快乐建力在丈夫对自己的关心,孩子的成绩好不好、优不优秀之类的事情,但现在,她们都是把快乐建力在自己的身上。我觉得这是一个越来越好的方向。”
但即便是将关注点放在自我身上,剧中女性的困境也的确和男性有着直接的关联。乍一看,《别惹白鸽》中的男性似乎是一个“全员恶人”的状态,习惯性出轨、性骚扰,情感欺骗……
但仅仅给他们贴上一个“渣男”的标签,并不能解决问题。导演认为,剧中的男性形象只是现实中情况的的一种集中展示,每个角色的“渣男”行为背后,其实也都有着各自逻辑下的行为动机。
短剧的制片人提到,剧中女性所遇到的困境,也从另一个侧面映射出了与她相关联的男性角色的问题。因为短剧时长的原因,《别惹白鸽》中对男性角色的刻画较少,但人物关系依然是丰满的,一些没有点明的线索,反而可以让观众有更多脑补空间。
在最初的人物设定中,白鸽的短暂男友郭天,也是一个在情感中受过多次伤害的人,但面对曾经的情感创伤,他不同于白鸽选择执着等待,而是变成了一个“伤害别人的人”。用一次次“突然消失”,进行逃避和自我保护。
何煦的男友苏瑾,和何煦同样来自小城市,都曾经历过敏感与自卑。苏瑾因为虚荣心选择了事业有成的强势妻子米娜,但仍需要转而向和自己相似的何煦寻求内心的安慰。
而李力的骚扰者刘予怀,与李力的女儿李双类似,情感上的匮乏与行为对抗都和父母失败的婚姻关系相关。因此李力最终找到刘予怀母亲的解决方式,也是通过反思自己而从更深处帮助了刘予怀。
这些逻辑并非在为所谓的“渣男行为”做辩解,只是在现实中,“渣男”的标签的确很容易使用,但也往往会窄人们的理解和表达,阻碍人们认知自我,获得内在成长。如同在剧的最后几集里,我们都会明白,何煦最初想“杀掉”的那个人,不是男友,也不是对方的妻子,而是内心那个软弱不堪的“自我”。
白鸽在最后得知一切都是一场欺骗后蒙头痛哭,她大喊着:“我能接受这所有的一切,但我不能接受的是,刺猬不会遁地。”我们最终所需要面对的,其实是与自我内心的缠斗。
对于这部剧想要传达的想法,温婧说:“我希望那些在困境中的女性,当然不只是女性,而是处于困境中的所有人,在看了这部剧以后能够获得力量。如果有一天你在面临类似她们三个人的困境时。你也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然后去走出这个困境。”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课题,或许我们曾短暂地成为过白鸽。但愿你终有勇气,觉醒后飞翔。(记者:吃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