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郎朗还强调,弹钢琴绝对不能只弹一个形式,而是一定要用心和情感来传递音乐:“只有形式的音乐没有桥梁的作用,一定要是心和心、灵魂和灵魂、音乐对音乐的交流,这非常重要,这也是我在推广普及音乐时秉承的思想。所以,我现在不管是现场演奏、做大师课还是录音,我都希望在尊重音乐本身的同时,把个人的情感、想法传递出来。”
问答
“和15年前相比,国内听众的欣赏水平提高太多”
Q:问个实在的技巧性问题,很多琴童都有识谱、记谱的困扰,你有什么技巧或绝招可以和大家分享吗?
郎朗:那我就给大家分享点实惠的东西。我记谱非常快,我的绝招就是脑袋不能停,一定要像电脑似的快速运转。每个小节你的眼睛都要盯死,这很费眼,所以我的眼睛近视很严重,但眼睛一定要像雷达似的盯住乐谱!然后手一定要对键盘非常熟悉,当脑、眼、手完全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再快的音乐速度你都能跟上。千万别放松!在识谱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的大脑引擎发动起来!
Q:近年来中国观众对古典音乐欣赏水平的变化,你有没有什么切身体会?有没有兴趣在演奏中尝试新的与观众互动的形式?
郎朗:说句实话,如果弹得好的话,不用什么刻意的形式大家都能听懂;如果弹得不好,整什么形式也没用。当然,有时候可以在曲目上多花些心思。近来我有一件非常震撼的事——去年,我做《哥德堡变奏曲》巡演之初,本来想着北京、上海、广州三地弹完就结束了。担心这支催眠神曲让大家睡着,呼噜声一片。北上广之后,我在贵阳试了一场,非但没有人睡着,大家还听得有滋有味,于是我又去了老家沈阳和其他城市。我觉得咱国内的听众欣赏水平真的高,在一、二、三线城市都能弹《哥德堡变奏曲》,这非常了不起。在15年前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而现在我已经在国内20多个城市巡演了此曲,这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Q:《朗朗的迪士尼》录制周期非常长,在疫情背景下录制这样一张全球化制作的专辑,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郎朗:确实很不容易,我们从2019年年底就开始研究这张专辑,疫情来了后确实很困难,碰头难了,而且我们有欧洲的团队,又有北美的团队。不过有弊也有利吧,我能沉下心来去做这个事儿了,如果没有疫情,我的大部分精力估计都在研究怎么准备音乐会,现在整个团队都有时间在线上没完没了地研究讨论,我也是没完没了地练。
Q:在未来,夫妻二人还有哪些合作计划?
吉娜:我们未来肯定会多在一起合作,其实我们正在一起准备圣-桑的《动物狂欢节》,前几天我们还进行了第一次排练。我觉得夫妻能在一起做音乐非常幸福,因为会有互动的灵感,会让我们增进共同语言,能有一种“一起呼吸”的感觉。我觉得这是个很神奇的过程,我非常享受。
郎朗:对,咱就顺便预告一下我的下张专辑,我会录圣-桑的《第二钢琴协奏曲》,这也是我目前非常喜欢的一支协奏曲,我会和欧洲一个非常著名的乐团合作。专辑里也会有我和吉娜同奏的《动物狂欢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