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区不远处,则是反山遗址的展示。1986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在莫角山西侧不远处发现了良渚文化时期的王族墓地,也是迄今为止在良渚文化区内发现的最高等级墓地,被称之为“反山王陵”。考古人员在600多平方米的范围内,清理出排列有序的11座良渚文化大墓,除2座因外力因素残破外,其余9座均保存完好。随葬品包括玉、石、象牙、嵌玉漆器等珍贵文物1200余件(组)。其中玉器就占90%以上,数量之多、规格之高、制作之精,不仅在当时为其他良渚文化遗址所未见,直到今天也难有比拟。
据悉,良渚古城遗址遗产区面积约14.33平方公里,缓冲区面积约99.8平方公里,由瑶山遗址区、谷口高坝区、平原低坝-山前长堤区和城址区四部分组成。自2019年良渚遗址公园对外开放后,2021年10月,位于良渚古城东北方向约5公里处的瑶山遗址公园正式向观众开放。
遗址公园内的河道与作坊区内呈现了反映良渚先民生活状态的雕塑 盛淑彦 摄
瑶山遗址依托自然山丘而建,包括一处祭坛和一组高等级墓地,已知墓地分布面积约300平方米,祭坛面积约800平方米。营建时间约为公元前3300年,属于良渚文化早期。瑶山遗址具有坛墓一体的结构特征,祭坛先于墓地建造。瑶山遗址祭坛顶面呈方形,正南北方向,自里而外有红土台、灰土围沟、砾石面三重结构,其中,灰土围沟以挖沟填筑灰土的方式,形成与内外坛面的颜色区别。
瑶山遗址公园
祭坛展示区上,以不同颜色的图区分坑的位置
对于良渚未来的考古规划,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良渚古城及水利系统考古项目负责人王宁远告诉记者,希望在最近几年,运用新技术找出更多框架性的结构区域。“因为我们不确定良渚的大结构是否完全在保护区内,所以要把周边的地点都找到。目前,我们怀疑东边的良渚镇可能也有古城,这也有待证实。而在良渚古城内,我们会做一些精细工作。古城里的很多地方是还未挖掘的,我们将慢慢对古城内的功能和历史变迁进行研究。”
良渚古城DEM显示的外郭
古城周边的良渚遗址
当然,良渚文化的遗址不单单是良渚古城。良渚文化的分布范围极为广泛,主要以太湖流域为中心,东临大海,南至钱塘江,西以茅山、宜溧山地与天目山为界,北越长江,面积达36000余平方公里。这些遗址的发掘,既是良渚文化的地图,也是良渚文化的考古历史。
20世纪60-80年代初,针对良渚文化,专家们在江、浙、沪展开了系列考古发掘。1973年江苏吴县草鞋山遗址的发掘,第一次在典型良渚文化墓葬中出土了玉琮、玉璧等礼器,将长期被视为“周汉古玉”的良渚玉器放回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的年代坐标。
良渚古城内的反山王陵区
此后发掘的吴县张陵山、武进寺墩和上海青浦福泉山等遗址,进一步印证了玉器与良渚文化不可分割的联系,丰富了人们对良渚文化的认识。而在1981年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成立了吴家埠工作站,对良渚、瓶窑两镇和安溪乡一带,进行了两次有目的的考古调查,新发现史前遗址30余处,对该区域良渚遗址的分布情况,有了最基本的了解,但此阶段良渚遗址的概念尚未提出,其特殊性和重要性尚未被认识,对遗址的认识,尚着眼于“点”的认识。
良渚出土的稻谷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们在良渚、瓶窑一带相继发现了反山墓地,瑶山、汇观山祭坛与墓地,莫角山巨型建筑基址,塘山“土垣”等大型遗址,以及100多处良诸文化遗址和墓地。它们共同构成了分布密、类型多、规格高的遗址群。以上遗址的发现与发掘,不仅使人们对良渚遗址有了新的认识,而且将良诸文化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良渚遗址也从此成为良洁文化研究的中心。1997年至2002年,良渚工作站组织力量对遗址进行了全面调查,使遗址内的遗址点从原有的50余处增加到了135处,庙前、塘山、姚家墩、文家山、卞家山等不同类型重要遗址的发掘完善了人们对良渚文化和遗址范围的进一步认识。至今,专家们对于良渚遗址的探寻依然在继续。
柘林遗址环境
在近期,地处上海奉贤柘林遗址考古发掘取得的阶段性收获,初步确认柘林遗址是一处良渚文化时期临海小型聚落。据悉,柘林遗址作为环太湖流域东部地区一处临海小型聚落遗址,地处古海岸线之上。目前发现的墓葬排列有序,人骨保存较好,且随葬品较丰富,为良渚文化聚落结构、社会形态等研究增添了新材料。
出土的良渚文化文物
良渚文化的展示与传播
在良渚古城遗址公园的东南面几公里处则是良渚博物院。作为展现良渚遗址与良渚文化的一个窗口,良渚博物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早在1994年,良渚文化博物馆就已建成,2008年,良渚文化博物馆由英国戴维·奇普菲尔德(David Chipperfield)设计事务所承担概念性设计,采用了“一把良渚玉锥撒落在大地上”的设计理念,将其改建为了良渚博物院。2010年以后,在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教授高蒙河的策划下,良渚博物院再一次进行了展陈的改造。
良渚博物院 盛淑彦 摄